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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途純的牌局

李途純,太子奶

2013-08-31 20:47:48  來源:南都周刊  作者:周至美   閱讀: 張家界日報社微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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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    起朱樓

      李途純曾自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46代后裔。太子奶做大后,開始在他的家鄉(xiāng)籌建臨湘五仙山項目。在太子傳媒2006年4月為五仙山做的幾十個規(guī)劃中,處處充斥著“最大”:中國(或中南)最大的跑馬場、高爾夫場、釣魚場、生態(tài)園、鱷魚潭、穿山甲養(yǎng)殖場、兒童樂園、毛澤東文化學習實踐基地,還有中國最大的美女服務度假中心、原生態(tài)模特基地(人體攝影)、按摩足浴中心。

      2006年6月,李途純主持召開臨湘項目工作會議,其前妻王依蘭亦參加。李要求建立歷史上統(tǒng)一中國的帝王像,還要有新中國領袖們的塑像、重大事件以及英雄人物,建設紅色理想教育基地。“李總特別提到了華西村”,一位知情人說。

      在李的構想中,古代人物則是以屈原為主線(屈原投江于岳陽汨羅江,附近的汨羅有屈子祠),要求廣泛宣傳“屈原的故里是臨湘”,并發(fā)掘“瑤族的發(fā)源地在臨湘”的概念。

      “李途純很享受那種帝王般山呼萬歲的感覺,尤其是當他舉杯面對大家發(fā)表演說的時候。”一位原高科奶業(yè)工作人員說。

      李途純的“帝王夢”在株洲太子奶總部的折射,就是新辦公樓的裝修。

      太子奶一有錢就大興土木。其株洲總部門前立著一對“華表”,其廠房大量采用鋼化玻璃、花崗巖等,廠房外觀如希臘神廟。

      2008年新年之際,在美國次貸危機愈演愈烈之日,太子奶的豪華辦公樓還未完工。總部忙于新辦公樓的采購,總裁辦和工程部在元旦之后為董事長送去一份請示,其中為大宴會廳的桌椅、桌布申請十多萬元預算,參照華天酒店(五星級)的標準。

      李途純似乎特別鐘情華天酒店。十年前,他常去華天酒店足浴,“穿著風衣,帶著一隊人馬,一按就是兩個鐘”。至今,太子奶在華天的掛賬還沒有結清。

      太子奶新辦公樓的百葉窗簾價值十多萬,電視機則需15萬左右。董辦還配置了總價十幾萬的床上用品、按摩椅、“增發(fā)器”等。

      在供管理人員入駐的新辦公樓內,有一座三層高的餐廳,聘用高級廚師,內設西餐、涼菜、廣東早茶系列,董事長親自為餐廳的建設提建議。

      最終裝修好后的辦公樓耗費約9000萬元,正面看是“天安門”,側面看是“白宮”。辦公樓前有“金水橋”和“護城河”,立著希臘愛奧尼亞式石柱,正門上方是龍鳳呈祥金色浮雕,入內是一塊“江山如此多嬌”浮雕。

      董事長辦公室位于四樓,其辦公室的水龍頭5萬元一個,私人浴室大量使用漢白玉,浴間噴水頭對面是一幅漢白玉雕成的“魚戲蓮葉間”圖。參觀過太子奶辦公樓的企業(yè)家和官員戲言:這地方適合改建成洗浴中心。

       樓塌了

      2008年春天,在南方冰災和金融風暴的沖擊下,太子奶資金危機加劇?;ㄆ煦y行逼債,銀行緊縮信貸……太子奶此時向經銷商吸收資金,以高達30%以上的年利率做保證。這成為此后李途純被捕的理由之一。

      數量龐大的債權人和員工蜂擁上門,債務訴訟不斷。討債風波遍及全國各地與太子奶相關的地區(qū),2008年奧運會前夕,湖南省駐京辦事處被圍堵。債權人在北京聚集,湖北鄂黃大橋被堵斷7次,株洲市、區(qū)政府大門更是無一日安寧,維穩(wěn)壓力驟然增大。

      此時,已經沒有銀行敢再為太子奶提供貸款。某國資銀行株洲分行近水樓臺,一方面承諾太子奶歸還2億元貸款后馬上放貸,一方面在收回貸款后率先撤退,不再貸款。知情人透露,該分行因對李途純太了解,在收回貸款后,分行領導即刻被調離了株洲。

      為了湊夠這2億元貸款,李途純向株洲市政府求救。市政府協(xié)調南車株洲貸款3000萬元,供李途純解燃眉之急。結果,太子奶的貸款沒等到,南車莫名成為太子奶的“股東”,于是和株洲市政府就此上船。

      招商銀行長沙分行還有高達1.87億元的債權。中資銀行中,建行北京密云、湖北黃岡兩地合計有2億多元債權。

      炮火硝煙猶在耳畔,株洲太子奶管理層在2008年5月底喬遷新辦公樓,并舉行了慶典。隨后,太子奶對100名老員工授予了“終身榮譽員工”稱號,為他們畫了一張餅,承諾他們可以“優(yōu)先設置股權、期權”,并號召廣大員工學習。

      7月,太子奶聞名于經銷商的“千萬大抽獎”照常舉行,焰火晚會依然在籌備。

      清華大學為太子奶提供了一份內訓方案,收費每天4萬元。此時,董事長已經同意下發(fā)文件,決定從10月1日起,將管理人員月薪下調50%以上。

      此時,在金碧輝煌的辦公大樓映襯中,經歷了十年高速發(fā)展的太子奶已成金粉南朝。對于目睹太子奶大廈將傾之際的老員工來說,可謂“眼看他起朱樓,眼看他宴賓客,眼看他樓塌了”。

      2008年10月10日,太子奶在董事長的豪華辦公樓里開會,決定暫停歸還全部銀行貸款,只付息,同時所有基建款項、原料商、機關管理人員工資全部以豆奶沖抵。

      兩天后,李途純懇請株洲市委、市政府出面。重壓之下,面對太子奶這個民族品牌危局,以及與日俱增的維穩(wěn)壓力,株洲市政府被迫出面。此時,李途純承認,企業(yè)“面臨關門破產”,現在是要保生產,同時準備重組,引進有實力的控股人。2008年,太子奶遭變,李途純向湖南省、株洲市領導求救,寫信稱自己“決策失誤、過快擴張、管理不善、用人不當”。

      另一方面,李途純沒能完成50%的增長目標,英聯(lián)等三投行亮出“對賭協(xié)議”底牌。2008年10月23日,在英聯(lián)、摩根、高盛提出的“八項原則”協(xié)議上,李途純簽字,被迫出讓他和家人全部股權,辭去董事長一職。

        “拖字訣”和“反訴”

      太子奶的崩塌,讓不少債權人血本無歸。各地債權人及其關聯(lián)方,不少到政府上訪,當地不得不出面維穩(wěn)。

      湖南太子奶的債權人中,以銀行為大,其中花旗約有6億,招行、建行均過億。債權人地域分布上,北至黑龍江,南抵海南、西至天山、東至黃海;遍布所能窮盡的各個行業(yè),包括郵政、通訊、酒店、印刷、IT、汽車、傳媒、五金、物流、旅游、園林、航空等。

      太子奶在株洲華天、新天兩酒店累計欠款一百多萬,在湖南賓館還有超過20萬的月餅錢沒有支付,該賓館曾通過電話和上門催交十多次。有園林公司說,“錢不要了,我去把那些樹、花、草自己挖走吧”。

      高科奶業(yè)因代替太子奶償還近1.8億債務,并支付了上千萬員工工資,也來申請債權。

      李途純此前多次聲稱,他將對太子奶的債務終身承擔“無限連帶責任”。但他現在公開要求對這些債務的擔保責任進行免除?!赌隙贾芸酚浾咄瑫r獲悉,李及關聯(lián)企業(yè)和其前妻王依蘭控股的五仙山向太子奶破產管理人申報了債權,數額驚人。

      2008年4月開始,太子奶開始大面積拖欠工資。據《南都周刊》記者了解,太子奶欠李途純的弟弟20萬工資和50多萬補償;李途純的舅舅高博文(后自殺)有兩個月的工資被拖欠。此外,高博文為了支持公司,直到2008年9月還在為外甥籌集“貨款準備金”、“集資款”。

      面對公司問題或案件,李途純慣常“拖字訣”和“反訴”。獲得“標王”之后,李途純與央視打起了官司,這起案件中,其律師使得太子奶少付廣告費等1000多萬,支付拖了近十年。

      2007年6月底,在補交了2700多萬增值稅后,太子奶向湖南國稅局申請減免部分滯納金。至今,太子奶還欠株洲稅收部門兩千多萬元。

      2009年,北京某公司與太子奶旗下公司有訴訟糾紛,李途純指示增加對方為被告,還準備告法官徇私舞弊,“一級一級寫信,人大、政府、上級法院、紀委”。

      李途純的房屋過戶事宜遇到了點小麻煩,要求“凡不配合的人,以起訴的方式,統(tǒng)一處理,后果自負”。

      律師們?yōu)槔钔炯冏龅淖畲蟮呢暙I或許是對公司的財務清理,這為李途純個人在法律上建立了一道保護屏障,并為公司貸款打下基礎。一位律師出身的高管曾向李途純檢討說,在處理涉稅問題上,有時與董事長發(fā)生爭執(zhí),“過于相信法律和政府,有迂腐之嫌”。

        “民族牌”和“悲情牌”

      李途純善打“悲情牌”,他表情豐富,容易感染別人也容易被自己感染,“可以在幾分鐘內淚流滿面”。

      據李自述,他20多年前去西湖岳王廟,看到“三十功名塵與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”后,跪倒在岳飛像前,“痛哭流涕兩個多小時”,“到現在,看《江姐》、《刑場上的婚禮》,經常流淚”。

      從奪得央視標王開始,李途純就意識到了廣告對營銷的威力,也感到媒體、輿論的重要。

      對媒體,李途純采取拉攏、合作(如投放廣告);對不利于己的言論,李就指揮刪帖、報案甚至企圖私下打擊報復。

      2007年底,公司一高管打報告申請500萬資金,用于公關活動,包括“刪除XX網負面文章58篇,其他網站86篇負面文章”。

      失去掌控后,李途純也不忘關注輿情。2009年10月,在太子奶被租賃經營期間,某財經報紙稱,李途純重掌太子奶恐將夢碎。李途純極為惱火,不訴諸法律,而是企圖打擊報復,意欲對該記者動用私刑。

      自從對賭輸掉之后,以至于之后被抓、批捕、取保、不起訴,李途純的外界形象彌漫著一股“悲情”。他控訴政府對其迫害,控訴花旗對其欺騙。

      原株洲市政府一官員說,李途純有兩張牌,在指控花旗銀行和國際投行時,他就打“民族牌”;在指控官員的時候,他就戴上民營企業(yè)家的帽子,打“悲情牌”。

      在與花旗的訴訟中,一員工員工建議,為了掌握主動,“必須首先打好一場輿論戰(zhàn),通過媒體揭露花旗銀行打擊中國民族品牌的陰謀,讓全國輿論同情支持太子奶、反對花旗,給法院施加輿論壓力”。

      當年花旗“逼債”時,其前妻王依蘭掌控的五仙山為太子奶抵押擔保了三塊土地。在今年5月底與花旗的官司中,為“奪回”五仙山,李途純不惜“自污”,稱自己受花旗威逼利誘,自己以行賄、偽造等手段獲得五仙山抵押。

      李途純懂得怎樣利用輿論。被抓后,李途純指示他的發(fā)言人,對外宣傳要注意幾個重點:“湖南依法治省,歌頌省市檢察院領導;李途純獄中獄外已得重病;其一生對黨的擁護,一生唱紅歌,獄中唱紅歌;公布冤案的被迫害人員;重點講文迪波搞垮太子奶及文的幾大犯罪。”

      8月23日,李途純對《21世紀經濟報道》表示,自己將棄商從文,以太子奶案件為例,揭示民營企業(yè)惡劣的生存環(huán)境。李途純再次把話題切入到“民營企業(yè)家”的高度,至于太子奶的戰(zhàn)略、發(fā)展、財務、用人以及其自身管理問題,李途純避而不談。

   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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